说完这些,这名男子马上行了一礼,解释道:“东亭对我等如此厚待,自不是我们的本意。”
罗一抬眼看了看这名男子,抿嘴笑了笑,道:“仓满是吧,就是传个口信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
你们在集市也落户快半年了,该知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将军记得小人姓名,真是受宠若惊。”见罗一开口说话,且没有责怪之意,苍满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一想到铺子里还侯着一位不知死活的,仓满的脸色顿时又是一苦,深呼吸了几下,硬着头皮继续道:“我等自然知晓将军是个仁义之人。
可这口信是之前让小人传的,昨日大城宰安排了其子仓皋前来交涉。
此人性格暴烈且胸无城府,势必会惹恼了将军,便先过来赔礼,还请将军多多包涵。”
“性格暴烈是吧,那既然这样某便不见他好了,这样就没什么怪罪的了。”
进入雅间之前,罗一已经从杨洪山那里听闻了这个仓皋进入集市后的所作所为。
性格有多暴有多烈没看出来,但是缺心眼是真的。比那个玄菟城的少城主少室满还不如。
刚一到集市就开始骂骂咧咧地搞串联,想要联合平郭、石城、穴城等商贾以撤出集市为要挟,抵制重新铺路。
对于这种作死行为,罗一是打算为了以免打草惊蛇,先将人赶走就行了。
但是杨洪山后边说几城的商贾对这个仓皋也是极其不满。
只不过迫于建安在南部是最大的势力,家眷都还留在各城,敢怒而不敢言。
不过据巡街的军卒说,这些商贾明面上不敢说,私底下却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商议着什么。看架势应该是在想办法脱离几城,彻底留在东亭。
但见了人以后,先是沉默不语。接着又是传个信都扭扭捏捏,这让罗一感到十分奇怪。
俗话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罗一觉得这些商贾根本不必如此小心忐忑。
做出如此模样,肯定是有他们自己都觉得过分的事相求。
这么难以启齿的事,罗一思来想去,觉得也唯一的可能就是与解救他们的家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