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库陀陀哈哈笑了两声,“你回程不回程,与这些何干,这些都是我部的。”
闻言,罗一没说废话,翻身上马领着人便走,与窝库陀陀这种人是讲不了道理的,只能用拳头说话。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望着罗一离开的背影,坎兰将一片烤鱼递给窝库陀陀,“这个罗姓小将总觉得不太简单。”
窝库陀陀没接鱼片,而是拍了拍爬犁上的米粮,摇头道:“简单不简单又能怎么样。
这个时节哪一座城都打不下来,只有东亭有集市,能讹来多少米粮算多少吧。”
坎兰低头看了看酒坛,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又喝了一小口,再次感受了一下从喉咙到胃里的火热感。
“这个酒水太烈了,还是不要给族人喝了。”放下酒坛坎兰再次望了望罗一离开的方向,“唐人最为狡猾,夜里恐怕会来袭营。”
窝库陀陀转身看了看族人搭起的一座座帐篷,“唐人不善夜袭,何况东亭就那些战兵,夜里来了又能怎么样。
两万斤米粮再怎么省,也至多能挺十天,这酒水若是能暖身,分给族里的勇士吧。”
“伏弗郁部怎么办。”坎兰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窝库陀陀沉默了一阵,“外人家的孩子与自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咬了一口冻得有些发硬的烤鱼,坎兰边慢慢咀嚼边含糊不清道:“这会让伏弗郁部不满的。今后我部若是有难,不会再有人施以援手。”
看了看那些爬犁,坎兰劝道:“米粮不愿给,酒水给送去些吧。
这里留有伏弗郁部的族人,如果什么都不给,实在说不过去。”
窝库陀陀看了眼坎兰,“已经告诉唐人后日必须再送米粮过来。
他们不送,我们也没有办法。伏弗郁部可以去踏平东亭,发泄他们心中的怒火。”
“阿主,这样做我们会失去最后一个盟友。”坎兰将烤鱼收好,看向窝库陀陀,“如果非要这么做,我们现在就该动身去盖牟。”
窝库陀陀摇头,“现在不行,怎么也要等到后日。”
坎兰有些急了,“您既然已经做了那种决定,这个样子装不装没有任何意义。
那个唐人小将说话时目光没有任何闪动,硬气不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