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想让鈆城出些米粮,免得流民饥寒而亡。”
邹玉脸颊抽动了几下,心中有些不满,东边起了瘟与鈆城何干。唐人真是莫名其妙,居然过来与鈆城要米粮。
“难怪长史与天朝天兵不入城,原来是因为此事,某代城内百姓谢过长史人善之心。”
邹玉虽然心中不满,却也不想得罪了大唐边军,捧了一句后,脸上带着难色道:“鈆城十年九涝,所打米粮向来不丰。
但长史开口,某怎能回绝,鈆城出百石米粮,聊以……”
“百石米粮?邹城宰是在说笑?”李尚客冷冷打断了邹玉,“某说得共克难关,邹城宰以为某是随便说得?此次鈆城少说要出万石的米粮!”
邹玉差点从马上掉下去,脸色难看道:“李长史不是在说笑?
百万斤的米粮,是鈆城半年的口粮,给了出去鈆城的百姓该怎么办。
流民的命是命,我鈆城百姓的命同样是命。
此事,某恕难从命。”
李尚客双目一瞪,“你可知晓拒绝此事的后果?我大唐…”
“长史息怒。”罗一拍马凑过来,将李尚客劝住,“此事换了谁,谁都难以接受。您先到一旁歇息,属下与邹城宰仔细说说。”
“哼!”李尚客恶狠狠地瞥了一眼邹玉,随后拨马转身,压住笑意对罗一道:“只给你半个时辰的工夫,若是鈆城还拒绝,那便不再管他们。”
罗一对李尚客挤了挤眼睛,随后对邹玉一脸真诚道:“邹城宰莫要往心里去。
各城起了瘟,长史心中焦虑难安,火气确实是大了些。不过语气伤人,说得却也是实情。”
邹玉面色稍稍缓和了些,“长史仁义之心,某敬佩。若是挤一挤,借出个千石,还能熬下去。
何况前些日子商队已经筹措了千石准备送去东亭以换取酒水的售卖
可上来便是百万斤,鈆城实在是没有。”
罗一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邹城宰的难处,某知晓,但此事真的迫在眉睫。
这样,出不出米粮暂且再说,我先与你仔细说说现在的形势。
我大唐境内,东亭,怀远,辽东城,皆有瘟气,玄菟,白崖城,黎山,皆瘟气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