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郑校尉的大喝声:“老季,你不赶紧绑绳上料,又在那胡乱编排谁呢。
不要以为不是在营中,就打不了你的板子。”
老季先是吓得缩了缩脖子,随后转身笑嘻嘻道:“校尉,现在有了这个滑轮,耽误不了功夫的。
这回也没编排人,就是告诉黑头他们几个这玩意儿是小罗旅帅鼓捣出来的。”
“校尉,老季说的是真的吗?”
“那位小罗旅帅真的这么厉害?”
“老季说小罗旅帅是周胖子的先生,这是真的吗。”
……
见几人七嘴八舌的乱问,将旁边的人也给招了过来,郑校尉挥了挥大手,“军律都忘到脑袋后边去了?
不知道好舌利齿,妄为是非,是谤军当斩之罪?”
随后,郑校尉走到了翘板旁,扫了一眼手下的军卒,“小罗旅帅虽说刚头军,还是去东亭戍任职,可那是真把咱们当袍泽的。
周胖子把马圈还有茅坑旁的臭土都给归拢走,就是小罗旅帅的意思。”
拍了拍滑轮吊下来的绳索,郑校尉一脸感慨道:“这玩意儿倒是没听谁说是小罗旅帅鼓捣的。
不过,某可听说小罗旅帅见着咱们暑日里营造,太过疲惫。
特意给军中搭桥,给咱们营造的袍泽每日弄个二两冰来。
以后见着小罗旅帅都客气着些,保命法子也给讲讲。
人家对咱们掏心掏肺,咱们也得投桃报李不是。”
军卒们顿时哗然一片,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过了好一会,老季率先道:“校尉,咱们可不受待见。
一人二两冰,那可不是小数目,没攻没赏的,军中拿啥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