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粒大的烛火,在烛台上发出微弱的黄色光芒。
将人脸映照的忽明忽暗。
看着杨洪山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书本,罗一很是担忧。
这种昏暗的灯火下看书,时间久了眼睛不瞎也得是个高度近视。
这年头可没处配眼镜…
眼镜?
这玩意儿完全可以有。
夸张的说,近视镜与老花镜就是凹透镜与凸透镜。
镜片用水晶打磨就好了。
至于度数,只要多打磨一些不同弧度的,带哪个最得劲就选哪个了。
价钱贵是贵了些,可这年头能得近视眼的,那都是高端群体。
只要能不做个睁眼瞎,贵不贵的根本不是事。
杨洪山举着书本,本意是想羞辱一下罗一。
年少之时本刻苦研读经学,想以军功钻营仕途,那是没可能。
另外也是告诉罗一,杨家虽然没落,但也是诗书传家。
打自己妹妹的主意,那是痴心妄想。
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子居然走神了。
将手中书放下,杨洪山起身拿了两串铜钱拍在了案几上。
“这是你送来的吃食钱,我知道这些不够,明日会再给你送些米粮。”
将铜钱推向罗一,杨洪山冷着脸道:“你扈从的事,我没法帮你登入籍册。”
将身体坐直,杨洪山脸上布满了嘲讽,“且不说你与人谈坐却走神失礼,有失家教。
一十五岁,正是苦读经学,穷理正心之时。你在这个时候远走边境,心思用的偏了。
而且看你的样子,君子六艺你也是没学全。你那些个扈从与奴仆,又没一个是有学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