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竹森用力按了一下仍旧痛得要命的胃,只能暂时屏住呼吸回答对方:“……好,我一会儿就送过去。”
结束通话,温竹森照旧从摊在桌上的药盒里熟练地抠了两片药出来,就着手边杯中已经凉透了的水,微皱着眉头把药吃了进去。
这本图画书是他给鼎鼎新买的,鼎鼎非常喜欢,就连去参加节目都会带着,每次翻看的时候都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想起自家小叔看书时那奶呼呼的样子,温竹森突然觉得自己的胃甚至都不疼了。
他拿起图画书装进背包里,换好鞋子穿上外套后推开了家门。
*
宫止临时离开录制现场,赶回到公司处理完事物之后,又在方特助的跟随下,去往了沪城。
这一去就是好几l天。
以至于再回来的时候,温竹森和鼎鼎的这一期录制早已结束了。
宫止本想着先到樾山别院取点药,再直接赶到温竹森的家。
然而让宫止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樾山别院的大门口看到了自己这几l天来日思夜想的青年。
“竹森?”宫止推开车门,大步走到花坛边。
温竹森双手抱膝蹲坐在花坛的边沿,脸埋在膝间,被风拂乱发丝的后脑形状漂亮而饱满。
“啊……宫先生?”温竹森似乎快要被冻僵了,整个人的动作比平日里还要迟钝一些。
就连听到宫止的声音后,都是缓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来。
高大的男人逆光站着,温竹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几l乎从眼眸中溢出来的担忧之色。
宫先生……是在担心他吗?
“宫先生怎么……在这里?”温竹森感觉到自己的鼻息有些发烫,不过想着外面这天寒地冻的,呼吸比在屋子里的时候热一点儿也很正常,便没多想。
他问完这句话后,一下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了傻话,不禁尴尬地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抿唇道:“这是宫先生的家。”
宫
止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太对,但碍于礼节又不好直接伸手碰他的脸,声音放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温竹森懵了一下,旋即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拍拍被他放在花坛边沿上的书包,哑声道,“樾山别院这边的人打电话给我说……小叔今晚想看我给他买的那本图画书,所以我就送过来了。”
刚好可以看看小崽崽,省得他这一晚上都惦念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