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小鸟太胖嘟嘟的话,就飞不动啦~”鼎鼎眨巴着大眼睛,小肉手一抓一抓地模仿着飞翔在天空中胖嘟嘟的小鸟。
温竹森已经铺好了被褥,只等鼎鼎被宫止哄得有些困了,就带着鼎鼎躺进被子里准备睡觉。
此时听着叔侄二人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唇角不免染上了几分笑意,梨涡轻浅。
虽然只跟宫先生相处了短短几天的时
间,但他却发现自己对宫止竟有着难以言喻的信任。
这种感觉是让人非常惊讶的。
至于是如何演变成现在这副心境的,温竹森不得而知。
本着越想越乱的心情,坐在床边缝小裤裤的温竹森索性抛开了这件事,不再去想,专心致志地投入到自己手中的活儿里。
缝完这几条小裤裤,他还得吃药呢。
.
温竹森膝盖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伤口尽数结了痂,只需要每天涂一点药就可以了。
而此刻被他握在手掌心的,则是他需要吃下去的最后一次消炎药。
这几天每次吃药都是鼎鼎在监督,而这工夫鼎鼎正被宫先生抱在怀里讲故事,完全没有时间注意他是否乖乖听话地吃了药。
温竹森不免起了“歹念”
。
少吃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毕竟他的伤好了很多了,而为了将这一大把药吃进肚子里,他肯定又要喝好多水才能够全都吃下去。
……实在是太煎熬了。
“还是吃吧,吃了总能好得快一些。”
男人温和的声线从身后传来,带着十足的耐心。
温竹森吓了一跳,目光心虚地回过头。
宫止倒了杯水,从厨房走过来,递给温竹森。
鼎鼎被哄得生出了困意,此刻正抱着森森给他夹的粉红小牛躺在被子里昏昏欲睡呢,哪里还有精神爬起来催促森森吃药。
宫止没有碰温竹森的手,用杯壁的弧度轻触了一下他的指腹,而后在温竹森回过神来之后,才略一颔首:“之前看温先生吃药的时候比较……斯文,所以可能需要多喝点水。”
听到宫先生给自己用的这个形容词,温竹森差点儿没忍不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