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森打开门:“宫先生?”
宫止从门镜处一明一暗又一明的光线可以看出,早在给自己开门之前,温竹森就已经透过门镜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是谁了。
很有安全意识。
青年应该是刚洗完澡,穿着柔软厚实的浅蓝色睡衣,肩膀上搭着两块质地一看就很硬的毛巾,用来接住从发梢间滴落的水。
估计是洗的时间比较久,鼻尖和唇瓣都泛着绯色的水泽,眼尾也染上了薄红与疲意。
站在色调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有种格外涩然的旖旎感。
宫止移开视线。
“胃还有不舒服吗?”开口的瞬间,连宫止都意外自己会问出这句话。
温竹森显然也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老实巴交地回答道:“没有了,全都好了,谢谢宫先生关心。”
他说
完,便微微仰着脸看宫止的表情。
不用对方出声,宫止就明白了温竹森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先一步开口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爷爷说,明天让我接你回老宅吃饭,我想着公司离这边近,所以下了班就直接过来了。”
这是宫止在办公室想了一下午,才想出的办法。
为了避免被温竹森拒绝,他甚至还准备了另一套说辞,以此来达到让温竹森点头的目的。
“如果温先生觉得我在这边不方便的话,”
宫止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语气温和有礼,“那我就先回去了,反正现在也还不到八点,开车回老宅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算路上头痛的话,十点左右也能躺下休息了。”
听到宫先生回老宅居然需要这么坎坷的经历,而且还担着有可能会头痛发作的风险,温竹森顿时心头一酸,紧忙侧过身子让开了一条路,让宫止进来。
“当然了,宫先生里面请。”
温竹森本来也没有打算拒绝宫先生的提议。
再说了,他哪儿敢啊,得罪了宫止,那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宫止从小跟着爷爷一起长大,每当爷爷在书房看那些古书的时候,他都会跟着一同学习。
时间长了,很多思想就被根深蒂固地植入进了宫止的脑海中,需要的时候,这种肌肉记忆就会自动地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