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隔壁房间也是干干净净的,随时可以住人,只是他始终觉得这房子毕竟不是他的,所以除了送Leini一家过去休息之外,平时从来都没有踏足过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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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先生,”温竹森推开隔壁房间的门,扶着宫止迈进门槛,“当心。”
他的腿还是有点儿疼,扶着宫止这种体型的人,难免要用上不少的力气,以至于在迈步的时候,额角都泌出了一层虚汗:“您先躺进被窝休息一会儿,我去给您拿两件换洗的衣服。”
吃过了药,接下来洗漱完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麻烦温先生了。”宫止的声音泛着低哑,显然是难受得狠了。
温竹森帮他盖好被子,偏头轻咳一声,温声道:“宫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省得听见一次“温先生”,他就心惊胆战一次。
“您躺着吧,我现在去准备。”温竹森见宫止闭上眼睛,又顺势帮他掖了掖被角,旋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宫止确实非常不舒服。
今天回老宅吃饭,宫启阳趁着爷爷吃完饭去陪鼎鼎玩游戏的空当,再次出言刺激了他一番。
从幼时到他父母出事,每个令他格外难捱的痛苦节点,宫启阳都没有放过。
宫
止从来都不愿称呼宫启阳为二叔。
他执着地认为父母的死与宫启阳脱不了干系。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宫止每次听到宫启阳故意提及父母往事的时候,都会被心中的痛苦拉扯着,引得头痛剧烈发作。
疲惫侵袭而来,意识被不动声色地占据。
宫止缓缓阖上眼睛,呼吸渐匀。
“嘶……”
温竹森刚迈出宫止的房间门,就控制不住地弯下了腰,手掌虚虚悬浮在膝盖上方,忍了又忍才没有伸手触碰。
越碰越疼,还是得尽量忍着才行。
无论是睡衣还是……贴身衣物,家里都没有宫先生可以穿的尺码。
看来要出趟门。
“小叔,想不想出门逛逛?”
温竹森开门的时候,眉眼已重新挂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