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他的预感也没错。
津木真弓想了想,叹了口气。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躺在那两具尸体旁边,我很害怕……但、但勉强搜索了一下现场,想搞清楚状况,看到那柄匕首,本来想带在身上防身,然后翻窗逃跑的……可是你们进来得太快了,我就只能躺下装死。]
诸伏景光冷不丁接口,“房间门里没有窗。”
津木真弓不动声色,歪了歪头,似乎在回忆房间门中的景象,随即皱起眉。
[是吗……我不记得了。]
诸伏景光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随即开口:“……我说错了,房间门里有窗,但应该全被锁上,并且外面有人埋伏着……你从窗户出去,就会被打成筛子。”
津木真弓配合着打了个冷颤。
并且对诸伏景光试探她的表现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放心。
——真好,看来这人还没有彻底降智。
诸伏景光还不知道自己在她的眼里已经是如今红黑双方智商和精神洼地的存在,思忖了片刻,再度开口。
“现在这个情况……琴酒还不一定会放过你,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住你的性命,但我需要你和我说实话。”
软硬兼施的谈判方法也还算靠谱,津木真弓很欣慰。
但也很无奈。
[我是真的真的不记得了。]
——这句话真的是大实话,为什么就是没人相信呢!?
难道她长了一张老谋深算的脸吗!?
就在她无奈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房间门的房门再度被敲响了。
又一个耳熟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是我。”
津木真弓一怔,诸伏景光已经开口了。
房门打开,津木真弓眼看着门外无处不在的黑皮出现在视野里。
安室透身上还穿着一身酒保的制服,不知道刚从哪个打工场所赶回来,脸上带着些困意,边打哈欠边走进来。
“苏格兰,你说要调查的那个女……”
安室透的尾音被吞没在看到津木真弓的那一刻。
困倦疲惫的神色在那一瞬,被震颤与惊异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