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你觉得我没法保护你?”
她叹了口气:“……我并不需要单方面的保护,工藤,我也不是去寻求他的庇护的,相反……”
她摇摇头,讲多余的话吞下,“总之,我不回你家,暂时对我们都好。”
工藤新一的神色有些冷了下来:“我不需要别人擅自决定什么是‘对我好’的。”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津木真弓简直想说一句她也是。
……怎么说呢,终究是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她不再说话,采血室的叫号也已经轮到了她。
她伸出另一只手——没有针孔的那一只,采完血后按着胳膊出来,有气无力道地开口。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工藤新一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咬牙咽了回去,伸手扶住她:“……我送你下去。”
津木真弓这回没有拒绝,她现在这个状态一人离开更不安全。
她坐回车上时,琴酒面前的车载烟灰缸里比离开前多了起码一半,哪怕一直开着通风,车内仍有没有散掉的烟味。
津木真弓没有说什么,只是躺靠在座位上。
车门刚关上,还没等她和工藤新一告别,琴酒已经一脚油门飞驰了出去,差点刮过车旁的工藤新一。
“……喂!”津木真弓抗议。
“自己身体都这样,就不要去操心比你健康十倍的人了。”
津木真弓:……
她也确实没有力气去操心了,她给勉强拉上自己的安全带——只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做完已经出了半身汗。
车子终于上了正常直线路段,琴酒看着歪在副驾驶上的津木真弓,沉默了半路的他终于缓缓开口。
“……我以为你不下来了。”
津木真弓昏昏沉沉间,回答得也很困顿:“……为什么?”
这需要问为什么吗?
不,或者说,“选择和他回家”才是最需要疑问的事情,她想和工藤新一走才是最正常的情况。
那个少年是她在出事后第一时间就联系的人,虽然口中嫌弃的不行,但分明已经是几个关键词就能明白对方想法的默契程度。
津木真弓没有等到琴酒的答案——是因为她直接睡着了。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