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了, 她现在脑子里控制语言这块的神经中枢可能出了点问题, 脑子里想的和说出来的完全是两码事。
她于是挑重点说,“……蛋……蛋……蛋……!”
津木真弓:……坏了, 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电话那头的工藤新一像是终于冷静下来, 深呼吸两口。
“如果你要问另一个炸|弹的情况的话,收到你短信的时候警官他们就行动了……杯户中心饭店,刚刚拆|弹组已经上去了。”
……那就好。
“你伤势处理得怎么样了?你现在在哪?”他追问。
……好问题,她也不知道。
她抬头,看向琴酒。
琴酒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 津木真弓只看了一眼就放弃。
——他看上去并不想告诉她他们即将前去的地点。
她继续磕磕巴巴地开口:“……安……全……”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语言组织能力已经告急,只能叹了口气,“短、短……讯……”
琴酒看着她挂断电话后,艰难地用不协调的双手打字编辑短信,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他最开始以为她在飞机上那症状是因为高烧神志不清——好吧,可能是有一点,但似乎并不完全。
她现在的烧看上去退了一点,至少双眼中的神色还算清醒,脸颊上的红晕也褪去了不少,他将她裹在怀中时,也明显不如之前滚烫。
但看上去语言和认知不协调的问题似乎更大了。
——先前在飞机上虽然也说胡话,但至少口齿清晰,现在虽然人清醒了,但说话却磕巴起来。
……所以,问题出在了哪?
这也是津木真弓想知道的问题。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形容,她觉得自己仿佛夺舍了一个弱智的身体,脑子无比……好吧,勉强还算清醒,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津木真弓用了整个路程起码一个小时才发完了短短三条短信,手脚不听使唤的样子滑稽又不便,要是没有琴酒时不时帮她扶一下,怕是直到下车都发不完。
汽车刹车停下,琴酒伸手罩住了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