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看看这个宿舍的学生们有没有像以前的同学那样,健康又乖巧地睡在他们应该在的床上?”
宿舍长闭上眼睛,等待着检查结束。
可是这一次,当皮鞋声音进入之后,却不像之前检查其他宿舍那样很快就撤出去。
【哒、哒。】
皮鞋的声音停在了身边,不动了。
电光火石之间,宿舍长猛然间想到了。
等等!健康?
刚才它还说了“让我看看有没有珍贵的学生受了伤”?
他下铺的舍友手臂上只有一道渗血的皮外伤,这会被定义为“受伤”吗?
皮鞋的声音一直没有响起,整个宿舍安安静静,就好像那个“宿管老师”已经走了一样。
于是宿舍长忍不住,慢慢睁开了一条眼睛缝。
随后躺在一米八高的上铺的宿舍长便看到,就在他床铺正上方不超过两拳的距离,一张巨大的腐烂的兔脸悬空着,右侧的兔耳朵烂的只剩下一半的皮,与这张腐脸粘连在一起。
见他醒来,宿管老师浑浊的黄色眼珠眯起,二掰嘴咧了咧,嘴角的腐肉与骨骼分离开,露出一些黄脓似的筋膜。
它两根手指如同铁钳般拧住宿舍长的小腿,微微往上提起。
宿舍长听见自己的骨节发出僵直的转动地声响。
他的小腿一直被提到宿管老师的脚边,黑色的裤腿也从脚踝处滑落。
直到这时,宿舍长才发现。
在他的右腿上,似乎有一片被兔兔同学的血液喷到的皮肤,此刻如同被腐蚀一般无声无息,不痛不痒地烂进了肉里。
“抓到了哦。”腐烂的兔脸笑得愈发灿烂,兔牙按捺不住地从腐肉中钻出,“伤害了我珍贵学生的,都是坏同学。”
它说道:“坏同学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