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已经伸手去开盖子了，闻言头也没回地说道：“我都二十了。”
许妄挑了下眉，一脸不信的说：“我信了。”
秦月可懒得管他到底信不信，因为在掀开盖子后，她果然看到了被冻在冰柜里的大叔尸体。
他还是完好无损的一整个人，正面仰躺在最上方，身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冷冻柜里还有一股非常难闻的混合型臭味，它不光是让人嗅觉上感到难受，连眼睛都好像被冲到了，冲得人睁不开眼。
许妄走到一半，看见了大叔的尸体，于是身子一转，踮着脚跟跳舞似的走向案台，从刀架上取了一把看起来很锋利的尖刀。
他一边走过来一边挽起袖子：“尸体还在，真是太好了——你猜那张纸条是在他食管里，还是已经到胃里了？从哪里开始剖比较好呢？”
秦月回头看了他一眼：“随便你，反正我不插手。”
许妄“哟”一声：“怎么，想让人家一个人干这种脏活累活啊？”
秦月往门口退了退：“不好意思，我还小，干不了这种血腥的事。”
许妄：“你刚刚还说你二十了呢。”
“我骗你的，其实我才十五岁。”秦月顿了顿，非常没有诚意的说：“嘤嘤嘤。”
许妄：“……”
他好笑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在门口帮我看着，万一那俩东西过来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秦月笑起来：“好的，你加油哦。”
——她真不是想偷懒，实在是太饿了。
如果跟许妄一起解剖那具尸体，一定无可避免的会看到很多血，她无法保证自己能忍住不在对方面前露出獠牙和猩红的眼睛。
好在许妄看起来比较好说话，并没有深究下去。
厨房里，很快传来了开膛破肚的声音。
虽然尸体被冷冻起来了，但划开之后，人血的味道还是渐渐散在了空气里。
秦月站在门边，看着许妄埋头操作的背影，努力咬牙忍耐着，却还是慢慢的控制不住了：一对犬牙痒得不行，怎么磨牙都没用，很快就开始一点点地往外冒。
她尽力用嘴唇藏着它们，锋利的獠牙却刺痛了口腔。
而随着她无法隐藏的僵尸模样出现，连带着嗅觉听觉和视觉也开始增强。
空气里的香味好像越来越浓郁了，她甚至还能清楚地听见许妄用力撕扯尸体内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