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伸手摸了下伤口,感觉指尖上染了一层滑腻的粉末,同时手指的触感也非常奇怪。
在剧痛中反应了好一会儿,秦月才发觉,原来自己的手指是从右侧脸颊间……直接摸到了头部的骨骼。
甚至,连侧面几颗后槽牙的起伏纹路都摸得清清楚楚。
她收回手,垂眸一看,只见指间沾染了许多怪异的灰烬——伤口附近一大片的肉都被烧成了灰,将内部的骨骼赤/裸裸展示了出来。
如果这时候有一面镜子,秦月一定会被自己的模样吓到。
但她现在顾不上样子可不可怕了——她的身体正在止不住地发颤,起初还能扶着墙壁勉强忍耐,但很快就再也没了力气,顺着墙角就倒在了地上。
她努力咬着下唇忍耐,痛苦的呻.吟声却还是不断地溢出来。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她疼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泪水一颗颗接连不断的向下滚落,但,她的眼泪,全是红色的血。
秦月蜷缩成一团,无助地哼哼着,偶尔声音沙哑地喊出一声“娘”。不论现在如何,她也曾是被爹娘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娇小姐。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茫然地睁开眼从地上慢慢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被痛得晕过去了。
这倒也好,至少后来就不觉得疼了。
她试探着伸手去摸了摸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皱了皱眉。
暂时不痛了,但肉没有长起来,依然可以直接摸到后槽牙和一点颧骨。
这副模样可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秦月转头看向身侧紧闭的房门,想起之前看见房中的那一幕,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想了想,起身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摸出带在身上的钥匙,插进钥匙孔,轻轻一拧。
“咔哒。”
房门应声而开。
这里是七楼——可她住在十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