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大约三步远处有一男一女, 男人挎着个篮子,正左右张望,女人对上他的眼神后扯了男人一把,两人对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贺明隽当然看出这两位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像是一无所觉一般又收回了目光。
本来靠得很近的两人在经过贺明隽时,就分开了,一人从他眼前走,另一人却绕到了他身后。
然后,两人配合得很默契——捂嘴、塞沾了迷药的布、套麻袋、绑起就走。
他们这一连串动作也就用了两个呼吸,一看就是老手了。
贺明隽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调整成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他的上臂被禁锢住,只能小幅度地动作。
他从针灸袋中抽出两根银针藏进衣服里,又用袖子把左腕上的镯子裹住以作遮掩,之后他就没再动弹。
连那块不太干净、散发着异味的布都还留在嘴里。
这迷药对他无用。
“他怎么不喊也不动弹,是不是药下多了?”男人喘着气问。
女人则斥道:“迷晕了不是更好?先带回去再说。”
男人嘟囔一句:“这不是怕人傻了卖不到好价钱吗?”
贺明隽就更确定这是拍花子。
果真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连拍花子都这么努力。
贺明隽这一个多月就下了三次山,每一次都遇见点意外。
考虑到这是一个带灵异元素的世界,贺明隽有些怀疑他这个角色是不是命里带煞。
不过也无所谓。
有麻烦,解决就是了。
只要操作得当,没准儿还能转祸为福。
那两个拍花子或许是担心到手的货折了,走了几步之后就把麻袋解开,检查贺明隽的气息。
“没死,还有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