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点头,嗯,这里的内容还能接受。
“快到您回来之前,这个世界又进行到了楚惊澜入映月宗的剧情。”
萧墨头点不下去了,生生僵住:“什么?”
“我在缝隙中恢复力量,只能远远看着,我看到鸿蒙初息开为新生天道,但它太弱小,需要护道者,于是找上了楚惊澜。”
楚惊澜恢复记忆,选择了帮它。
萧墨掐碎了手中的坚果,嗓子如同吞了石块那般干涩:“……他本可以不插手。”
“不,旧天道也在悄悄挪动他的运气,他其实也是帮自己,不过——”
那时候楚惊澜问:“萧墨还会回来吗?”
没人知道,楚惊澜得不到答案,没有答案,他也得往前。
至于给苏白沫帮忙,是为了悄悄把旧天道挪走的气运一点点借因果关系拿回来,楚惊澜从没喜欢过苏白沫,从来没有。
“您不在的时候,他独自走过一世。”
艰辛、孤独,有许多或励志或煽情的长篇大论可以形容,但系统从许多话语里选了个简短,却很有力的:“他很努力了。”
他很努力了。
萧墨深深吸了口气。
他在楚惊澜身边,亲眼见过他从绝境里往上爬,各种疼痛、苦难他都生生忍了受了,修复丹田时非人的折磨他全都挺过来了,而他在现代看的里,楚惊澜帮苏白沫,真是什么地方都敢去,他给苏白沫做事,一言不发,却惊心动魄。
所以从没有读者怀疑过楚惊澜的深情,即便他从来不说。
原来从不是什么被狗血糊了脑子,而是又一场坚韧的路途。
但既然萧墨穿过来再度遇见十七岁的楚惊澜,那么意味着那一场独自的路途上,楚惊澜又踏上了死亡。
萧墨忍不住道:“新天道怎么回事,我护它诞生,楚惊澜给它护道,这都还没打过?”
“时间不够。”系统监测到萧墨的情绪峰值,它插了句题外话,“宿主,您是在心疼楚惊澜吗?”
“他本不必吃这么多苦,一次又一次,即便他站得起来能继续往前——”萧墨垂眸,看着掌心里碎掉的果子,觉得自己胸腔也碎着疼,他说着说着,语调从高昂变为低沉,沉在自己那颗不知在何方的心上。
“是,我心疼他。”
萧墨把那颗捏碎的果子放进了嘴里,慢慢咀嚼,不知是不是因为手掌力道将果子本身的口感损坏了,这一次的甜里,他品出了苦味。
楚惊澜设计,若苏白沫帮着天道要他生死,那么苏白沫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