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抬头。
两人的动作其实很奇怪。
她的手放在他腰间,半俯身,抬头的话能看到青年清晰的下颚线与流苏耳坠。
他半湿的马甲还没脱掉,只解了几颗扣子。因被她突然的要求与动作打断,双臂伸展不开,又为了避免她撞上头,抬得很高。
钟离辫子的发尾被雨水浸湿,从脖子后面绕过来,顺着锁骨放下。
男人头发上还在滴水,滑过脸颊,落下来。
钟离回以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
她眨眨眼,反应过来了。
木曦退开两步,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个鬼。
脸迅速烧红,出卖了她。
木曦后知后觉,她和钟离算得上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还想去解人家的皮带。
她觉得自己不像借住在他家的可怜人,反而像是调戏他的登徒子。
木曦瞬间想落荒而逃冲出家门,可是外面在下雨,她结巴道:“你、你要不先洗个热水澡、擦、擦擦头发?”
“皮带,”他歪歪头,很正经地问她,“还要吗?”
“呃、呃这个,你淋雨了、你、你先去洗澡。”她口齿不清地说完,开始胡言乱语,“我有点热,天气好闷啊我、我去外面透透气。”
也不顾这个理由听着有多敷衍,她跑远拉开客厅的门,风带着雨吹过来——
好冷。
清醒了,也没脸见人了。
木曦蹲在门前,面对着雨幕刚准备放空大脑发呆,又听见身后钟离提醒她小心着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