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油杰叹息,“你变了许多。”
悟先生穿着当下昂贵且新潮的卫衣。
再配上那副童颜,看上去与年少时分并未有多大差别。
恍惚间,依稀仍是十七八的少年模样。
可那终究只是外表。
十七八的悟先生尝不得一点苦味,遇见难吃的食物就嫌弃得呸呸直吐舌头,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酒量也不好,哪怕只是酸奶盖那样微量的酒,都能让他立即倒头栽下呼呼大睡。
所以他滴酒不碰。
二十九的悟先生已经不会再孩子气地叫苦了。
周围人来了又走,形形色色。有的运气好,呆得久活得长;有的倒霉了点,没等打两个照面,再相见时,已是一具苍白尸体。
悟先生学会了喝酒。
偶尔得空,便会叫上七海海与仅剩的昔日同窗作为酒搭子,在他们不情不愿的表情里,强行勾肩搭背地推去居酒屋。
想到这里,悟先生不禁表情微怔。
……啊。
现在的硝子,大约连酒搭子也找不到了。
总觉得,稍微有点抱歉。
悟先生想着,喉结滚动,又仰头喝了口酒,忽听夏油杰道:
“你是不是累了?悟。”
悟先生微怔。
——“你是不是瘦了?杰。”
那年的
苦夏仍隐隐在耳畔回荡。
只是那会,悟先生实在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