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情,比轻松更让人自在的呢?
晚。
月起东山。
夜幕降临。
清风缠绵,暖阳余留,十里瞿陇飘肉香。
昨日虫鸣蛙吟唱,今夜只闻长歌行。山间木叶铺小道,晚来桂花散余香。
至傍晚,瞿陇山下的新营房远还没搭建起来。安塔山来的人马,闻着由山上送下的酒肉香,便陆续放下了手头上的功夫。利索地砌起一座座篝火堆,然后围坐在篝火旁,静静等待即来的剧幕着。
虽然夏寻和唐小糖的赌局定期是二十日,但所有人都知道胜负其实就在今夜。而从此时瞿陇大摆宴席的场面上看,胜负似乎已经分晓。毕竟人心所向,仅靠唐门的一己之力根本独木难支。只不过夏寻的赌约尤为苛刻,他不仅仅是要瞿陇归心,而且还得要唐小糖输得心服口服。唐小糖的狠劲,人尽皆知,能让她服的人至今都未曾出现。所以,他们现在最期待的,是夏寻会在今夜拿出何等惊世骇俗的手段罢。
而另一头…
为了让今夜赴宴更体面些,夏寻让夏侯、墨闲等人都换上了从徽山借来的衣裳。而他自己则在早晨洗澡时顺手把青衫洗去一遍,晾晒半日也就干透穿回身上了。走过场只是形式,需要计较的就勉强计较着吧。
“阿寻。”
“恩?”
枯木林外,千盏紫红色的灯笼几乎摆满百丈不足的小林子。夏寻、独少漫步在林中,仔仔细细地对每一个灯笼进行着最后的检查。夏侯与胖和尚脸色为难地跟在夏寻屁股后面,支支吾吾,欲言难道。
“那…那啥…”
“那啥?”
“就那啥呀。”
“你那啥个啥?”
“那啥…我今日在瞿陇开了个盘口。”
“我知道”
“结果出了些始料不及的事情,你看能不能帮哥想个法子呀?”
搬弄着灯笼,夏寻稍稍侧眼问道:“出啥事情呐?”
“就是…就是…”
“哎哟喂。”
胖和尚见夏侯说得吞吐,不禁急着接过话来,道:“就是盘口崩咯。”
“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