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连数掌,百玉皆碎。
幽幽绿芒化水帘百道擎天而起…
碎玉虽华丽,背后却是血淋淋的伤心。至此,夏寻手里的最大倚仗,终于宣告彻底消亡。三百北人辗转半日,只剩数十人。
北人们看在眼里,是痛在心里。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虽然今日一战他们连血都没见着,但柏凌云和余悠然连番逼迫所导致的惨痛折损却更让他们觉得憋屈。夏侯、雷猛、白绣等人憋着一肚子火气,愤愤走到一边坐下。远处的柏凌云绷起的多时的愁容更深三分。更远处的各方势力兵马皆露出隐隐笑意,几位头目悄然聚拢,低声交谈,像酝酿着更深远的诡计。
其中一位妙龄女子,微微显露不悦之色。似乎眼下的情形,并没有完全按照她的思路发展。辛苦拿捏住的大好战机,却得来个狗尾续貂的结果…
回归正题。
棋盘中央的两人,白衣无情,青衫无奈。
颤颤溪水冲洗着光滑的鹅卵石,沉落在溪底的数十枚铜钱反映着折射下来的阳光,明黄闪闪。夏寻本来还有许多话要说,他本还想让小和尚露一手以震慑,如果一切都能顺利施展开来,当下的局面或许还会好上许多。但余悠然的疯狂与强大,却宛如一座覆盖着万年霜雪的大山,她一入局就始终将夏寻死死地压在山底下,动弹不得。
就像扯线木偶…
“疯女人。”
“恩。”
但当想到今日的连番憋屈,夏寻忍不住就斥骂道三字。余悠然不以为然,无情应声,然后颇有深意地问道:“知道为何我非要逼你再自断一臂不可么?”
话有挖苦之意,夏寻不悦蔑声道:“你不就怕我哪天忍不住去偷你的徽山么。我的人手里有药,吃上一枚就能把你的纯阳剑阵给废咯。”
“没错。”
余悠然丝毫不左掩饰:“昨夜你的两场征战,都很精彩。所表现出来的谋略与战力,都已经对我构成足够威胁,让我忌惮。若换平日,我不会来招惹你。但天试之行我必须要登峰取菩提,所以我不允许你的威胁超出我所能控制的范围。”
“卑鄙…”
夏寻就像是一位受尽*的姑娘,咬牙切齿,是恨不得把眼前这玷污他贞洁的疯女人吃到肚子里。他切齿狠道:“余悠然你别得瑟,你给我等着,我肯定会逮到机会整你的。待你落水,我定拿石头把你往死里砸。”
“这句话,你在翰林院已经说过。”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