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夏寻的脸色霎时聚变,变得严峻了许多。
然,这一纸书信说特别,也并非太过特别。它由北而来,是昨日从北茫关起飞的那一大群信鸟之中,其中一只白鹤所带来的。所以,信中所述内容,其实与早日南亭苑那书生看到的那纸传信,并无太大出入。
只不过,于夏寻而言,那就得两论了。
因,他也是由北而来,来自那条村子。他太了解自己爷爷的手段。也太了解这位将至的痞子王的行事风格。所以,他非常清楚,这一纸书信所蕴含的信息,远非表面简单。甚至改变了他,许多许多,以往的猜想与推断。
“时间依旧是四天…”
夏寻郑重地把信纸交回给吕随风,接着继续忐忑地说道:“但是,这事情恐怕更棘手了。”
“为什么?”陈随心低声快问。
“渊叔说要杀人。”
“废话!老子眼瞎?这要你说?”
见夏寻嘀咕得含糊磨蹭,天枢院长的暴脾气又起来了。敞开嘴皮就喝道:“别打马虎眼!给老子说重点!”
“……”
无奈。
这天枢院长果真就一莽汉。脾气是和问天那位厨子相去无几了,但这脑袋瓜子,还真是差距甚大啊。
信由北来,事关那二十年前那盘棋局的秘辛。此时此间,大庭广众下,有些话又哪里是随便能说的?若真说了,还不得引起底下的一片哗然啊?
但此刻,夏寻知道,按这院长的暴躁性格,若不说点道道来,恐怕这一关真就没完没了了。
“容我想想啊。”
偷偷地撇着眼珠子,往两边瞧了瞧。看着那些正聚精会神注视过来的七星弟子。夏寻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只能说些目前能公之于众的要害来。至于其他更多的话,真就不适合说了。至少不适合在这里说…
“渊叔要杀的人在京都。所以,他会先去那一趟,再绕路南下。如果不出任何漏子,他前后路程所需时间,依旧是四天。”
“杀谁?”陈随心急问。
夏寻没急着回答,奇怪地看去一眼吕随风,问道:“您没算着?”
“不敢肯定。”吕随风道。
夏寻会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