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今年的生意,不好做呐…”
一位打扮得正式的中年商贾,垂头丧气地由大门走出。
“大哥…恭喜发财…图个喜庆嗨。”
“……”
跟在商家身后的家丁,非常识趣地从袖子里掏出六个红包子,分发给守门的六位汉子。而,这些汉子也不客气,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地就伸手把递来的红包收入怀中。从头到尾,连一道笑容也没还回去过。
实在嚣张。
不过,,对于这些门卫的作态,这家丁很显然是早就习惯了。
“老爷,今年这礼,连谷管家都不敢收,我看咱们襄阳那边的生意,还是先歇歇吧。”
笑脸盈盈地哈腰点头一番后,这位家丁方才跟上离去商贾的脚步,在其身后恭敬地低声建议道。
“襄阳不能罢了,这礼咱们还是想办法再送送吧。回去后,帮我和廖账房通声气。”走在前方的商贾老爷,轻声说道。
“是的老爷,可是…”
家丁闻言,似仍有不甘,继续说道:“可是,这礼连谷管家都不敢收,廖账房通气恐怕也不会又作用呀。咱们要是把襄阳的买卖停了,还可以保下些亏损。咸阳和岳阳这边,咱们仍可以做做百姓买卖,不至于吃老本。只要熬过些时间,这事估计也就过去了…”
“哼。”
家丁的提议,似乎惹毛了这位商贾老爷。在走出别苑大门一段距离后,他突然冷哼一声,停下了脚步,猛地一回头,指着家丁的鼻子就大骂道:“你懂什么!襄阳是我们布行的根基!要把那停了,明年我吃西北风啊?”
“……”
商贾一番喝骂,直吓得那家丁慌忙低头弓腰不语。
“咦?”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位正准备上马车离去中年男子,被这边的喝骂引起了注意…
闻声稍稍转过头来,不由一笑:“哟,这不是郑兄么?”
“……”
商贾闻言,顺声看去。
是他?
此人,商贾认得。虽不算熟络,但也是有些买卖往来。他做的是布匹买卖,此人做的是染坊配料的生意。所以,一年半载的,总会打上那么些交到,认得个生脸。
他拱拱手,提一抹苦笑,朝着那人回礼道:“是啊,陈掌柜,今儿真巧,都碰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