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寻摇摇头,站起身子。
“金子杀不了人,但可以买天下人心。得了天下人心,再去取天下,便就容易多了。”
“何意。”岳阳王道。
“时候未到。”
夏寻只说了四字敷衍带过,不予解释。
接着,拿起长鞭,直指北域京都。
“西军入境,心人溃乱,南人方可破竹北上。你在京都留了十二年的重子,也便可以出手了。”
岳阳王眼睛越眯越深,他对夏寻敷衍的问题,并未追问。而是深沉地把问题指向重点。
“奉仙不在,由谁屠龙?”
夏寻随意丢下长鞭,淡淡地微笑着说道。
“这便是您和爷爷的问题了。”
“胜算呢?”
“大人们的游戏,小娃娃胡言乱语又能有几分胜算?纸上谈兵,最多布出一个蕴含契机的可能性罢了。至于胜算,呐还得看您在京都埋下的后手有多重…”夏寻自嘲道。
“恩…”岳阳王沉吟一声,把眯成黑线的虎眼投向棋盘,眼中那两道精光明灭极具威势。来回抻着步子,徘徊不定,宛如猛虎在思量,下山前一刻。
檀香缭绕,再去一截。
香灰送燃炭上落下,铺在旧灰上。
精光从棋盘移至人身。
“你是隐师的号角…”王爷沉吟虎嗷。
夏寻不答。
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在他离开村子前,他的爷爷从未给他安排过任何事情。这是为了让他凭着本心,去追寻自己的道路…
只不过,自入岳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