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我看来,鬼谋不见得比神算多情到哪里去。当年,你们这些人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也就罢了。现在,他连自己的孙子都看作一道明谋来使唤,这又哪里来的义啊?无非都是些借刀杀人的把戏罢了…”
“啪!”
一根木柴,被人猛地砸到了李清风跟前。
“那你还叛过来,当这把杀猪刀做啥啊?反正你个龟孙子都缩了二十年了,再缩几十年又何妨啊?”木头是天枢院长扔的,那骂人者便也只能是他了。
但,这一次,李清风出奇地没有发怒,也没有和他抬杠。而是,一脸正色地看着天枢院长:
“你觉得,就凭现在出手的几颗重子,鬼谋就能扳回当年的败局了?
你醒醒吧,老二…
如果纯阳宫真的出问题了,你认为你们这间孤儿院还能存在多久?到时候,别说师尊还能不能回来,至少鬼谋这盘棋局,肯定就无子可下了。”
“……”
天枢院长一时梗咽,不知如何反驳…
“你说的固然没错…”
吕随风停下煽火的扇子,同样一脸正色地说道:“但是,那纸誓约是我们的牢笼,同时也是我们的保命符。只要它存在一天,我们的火苗就不会熄灭,就会有希望。
所以…
即便宫里出现了再大的变故,无论是我们,还是北边,都不可能出手的。”
他抬头看向山顶的竹屋,语气柔弱了三分,似无奈。
“因为,现在隐师能倚仗的,可能也就只剩下这帮小家伙了…”
“……”
问天山顶,
竹屋的大门已经被人关上了,门外围满了前来送药的弟子,等候着。
竹屋内,
重重叠叠的药盒、药罐、药瓶子,几乎堆满了整个厅堂…
此时的厅堂很安静,没有人影。
人影都在书房,共五道。这里也很安静,只有清脆的击水声…
书房的书桌,已经被人清空了。
一抹鲜艳的红绸,安静地躺在那里。红绸之上,放着一个同样鲜红的锦盒。九条金灿灿的游龙,犹如活物般镶嵌在锦盒的外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