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很普通,三寸长短。除了在竹片底部被人开了个小圆孔,连接着一根小竹枝外,并无出奇处。
只是,
当他把竹枝取下,看到里面残留的丝丝鲜红涟液后,周健便仿佛瞬间顿悟了些什么,微微笑起。
红的是血,涟的是吐沫。着明显是一个供人水中闭气的容具。
“就说嘛…这痞夫怎么可能玩得出这点心思呢…”
站在身后的纯阳弟子,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抓了抓头发:
“那,现在咋整?”
“……”
周健看向那些从水里捞上来的七星弟子,忍不住欢笑道:“能咋整?赶紧送客进城呀…”
“……”
夕阳西下,渲染一隅海天同色。
能捞的人儿已经捞完,捞不到的,那也无须再捞。
河面各处的客船陆续规整,船内的纯阳弟子也相继进入船舱歇着…
百舟扬帆…
腥风渐散…
强人徐徐地来,徐徐地走,
拍一拍屁股,没带走一片狼藉…
长空鹰啸,再无留意,拍翅西归。
遍地哀嚎,哪能埋骨,怨诉何方?
岳阳城,
第一抹夕阳洒落的地方…
城西,问天山顶。
竹屋的门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