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请动了已经贵为皇后的曹穆之,行走的老祖宗常山大长公主,还有许许多多在各行各业出萃拔类的女性作为联合上书的代表。
夏季任务即将完成时,湛兮在心中想着的却是……
姚鹏举和李问真这俩家伙的消息怎么还没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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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庭都护府。
虽已入夏,但亲卫依然觉得瀑布寒凉,似能入骨,而且瀑布冲力太大,令人难以站立。
可对面那身材颀长,蜂腰虎背的男子,立在石台上,视从天而降的瀑布如无物,赤.|.裸的上身被激流拍打得啪啪作响,也恍若无知觉一般。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前方,凝聚在他挥出的每一刀的力度、角度,不断地评估、调整,最后就会臻于完美。
虽然左摇右摆地站都站不稳,瀑布打得人脑袋邦邦响,但是亲卫依然在絮絮叨叨——
“将军,您怎么就不争取一下!”
“我看那……哎哎哎,”差点被瀑布击落,勉强站稳后,亲卫气喘吁吁地说,“那高敬恭,哦不,那高铁牛,您是教会了徒弟,要饿死师父了,花家那群人,连屯田之功都要与你抢!”
折可克利落收刀,平静地看着已经焦虑了起来的亲卫:“此事是士族所为,并非敬恭所愿。”
当时,折可克能从高敬恭眼中看到明显的愕然,很显然他也没想到他的妻族会那么无耻地为他牟利。
“我才不管呢!”亲卫嘟囔道,“哪怕不是他授意的,他不也受益了么,哼!您就是什么都不去争取,这怎么能行呢!?”
折可克沉默地任由激流击打着自己浑身上下,他或许已经练得皮粗肉厚了,那么重、那么尖锐的瀑布,打在他肩背上,连一个红印也不会留下。
他想到了曹大将军无奈的眼神,军师蹙眉凝眸思索的模样……
最后只是平静地告诉亲卫:“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亲卫:“我不懂这些大道理,反正功劳我们没少建,凭什么他一来,就要与你争!”
折可克那双锐利的眼睛,都似乎因为这个懵懂而执拗的小亲卫而柔软了几分。
他叹息了一声,平静道:“时机未到,尔等……再等等。”
折可克心中所想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