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兮大致猜到里面是谁了。
他放下了窗帘。
“是九贤王吗?”太子忽然问。
湛兮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这都猜到了?”
二皇子扒拉着太子,要越过他去够车壁小抽屉里的糕点,太子直接自己转身给他拿。
“齐王府近日为儿女相看的走动较为频繁……”太子说,顺手把那一叠糕点递给了弟弟,又脚边拍了拍已经在流口水的狗头。
“想必他家七郎与安北樊氏的婚事定下,善水公主出嫁前后,齐王府这一代的年轻儿郎们,都会成家。”
太子顿了顿,又说:“听说九贤王早年征战,有许多暗伤旧疾,哪怕有最好的医者为之调养,入冬后,依然会有些难捱……”
湛兮轻叹一声,没说话,心中却道:但纵使如此,那位老人家还是出来送七郎了。
当然,湛兮也知道太子要说的不止是这个,他在暗示他,九贤王的身体开始不太好了。
二皇子像是一只仓鼠似的,鼓着的腮帮子颇有规律地蠕动着,他瞅了瞅湛兮,又瞅了瞅太子。
湛兮好笑地摸了摸二皇子的脑袋。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也挺好的啊,因为没有脑袋的同时,也没有了烦恼……
还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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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
湛兮带着两个孩子,围着红泥小火炉,烤烤橘子,顺便再烤烤羊肉串,牛肉串,配上热腾腾的奶茶。
那滋味,绝了。
闻狮醒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表情复杂极了,又是高兴又是悲伤的,最后却是坚定地选择回自己的屋子,争分夺秒深入研究那如何在大雍朝培育玉米的资料。
少了烧烤高手的陪伴,二皇子有些伤心:“早说她认我作义父了,就不那么轻易被打动。瞧她那傻乎乎的样子,被千鹤一个金玉镯子就收买了,连肉都没心思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