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猪啊,你师父呢?”孕妇冷不丁地开口。
“哎呀!”那垂髫小童果然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整个人从原地蹦起来,但理智又克制住他一屁股坐了回去。
黑猪回头,拍着胸口,一脸庆幸和后怕地说:“师公啊,您怎么走到我背后来啦,我要是一不小心跳起来冲撞到您怎么办呐!”
“冲撞我?哈哈,说什么笑话呢,你三只猪都没你师公我一个重。”孕妇叶扶风仰头笑着,又摸了摸自己硕大的肚子,说道,“你要撞我身上,我把你弹飞!”
黑猪无语极了,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去搀扶叶扶风。
叶扶风便借着他的力,坐在了小亭中的红木凳上。
“黑猪回师公的话,师父带师姐出府采药去了……”
黑猪刚说完,叶扶风就听见了她徒弟和另一个徒孙女的声音。
回头看去,便瞧见一矮小结实的女子,背着竹筐,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过来了。
女子过来向叶扶风行礼,叶扶风笑盈盈地与她闲聊:“都采了些什么?”
女子大致说了些药草的名字,又无
奈地说:“师父又背着世子甩开了丫鬟,我刚回来就听见她们满院子找你,还好我猜对了,您果然来了这边。”
“你可别学她们磨磨叽叽了,来和我拍话,”叶扶风头疼地挥了挥手,“这是楚王府,我便是自己随意走走,又能有什么事呢?”
做徒弟的,总不好老是教训师父,女子无奈叹气:“师父不是说好的到了皇都,便不说南阳的土话了么?”
叶扶风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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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吹了吹风,女子就听见师父叶扶风已经转移了话题。
“这一路回京,一路都在听那曹小国舅的名声……”
叶扶风:“秀儿L啊~我听闻那小国舅他府中有什么已烈已极的酒,将针、剪、刀、钳、凿、开疮刀等,浸泡在那烈酒中,再使用,伤口便不易感染,与火燎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效果要更好一些。”
徒弟秀儿L点头,说:“有机会的话,我厚着脸皮上门去求那小国舅卖给我们一些。”
叶扶风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只怕是不卖的……”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息了一声,伸手让徒弟扶着自己,慢慢站了起来。
一边走,一边说:“秀儿L啊~炮制的手艺虽要紧,但叶氏的绝活却不能忘,若是得空,你便到处走走,没有难产的人,总有难产的猪狗牛羊,虽说人和畜生终有区别,但到底也不失为是个经验……”
“你这些日子赶紧努力实践,积攒经验,指不定有朝一日能给你师父我用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