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兮：“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像个鬼似的？”
“抱歉，我习惯了。”江离淡定地把自己的衣摆从窗户上面拽下来。
身材颀长、气场十足的青年开口解释：“小国舅爷，先前您建议我利用那位李青莲对我的仇恨，引蛇出洞，甄夫人觉得非常合理，与圣人商议过后。圣人决定做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
“哦？说来听听。”湛兮从床上坐了起来。
“与群臣同乐的年宴当场，圣人会安排我进神策军……”江离寻思着要从哪里切入。
咦？神策军那边不是把折可克丢过去顶着了吗？湛兮挑了挑眉，难道折可克是一匹野马，不爱京都繁荣，爱大漠烟沙？即使他今生命轨已偏，他还是要回边疆？
“之后，圣人还会御赐很多的赏赐，给我很多的虚职……唔，大概如此。甄夫人认为此举有利于通过仇恨激发他对我的妒忌之心，如此才可引蛇出洞。”
“很好的一个计划，什么时候实行？”
“大概是在上元佳节当晚，我将漏出破绽，引他现身。”
“很好，我很期待。”
江离说完了，湛兮也表态完了，但江离还没走。
湛兮眨了眨眼：“还有事？”
“小十八和其他几个小的，都想要去游乐园玩一玩，他们想了很久，但是始终没有勇气来问您，所以托我开口。”
江离刚说完，浑身黑不溜秋的小十八就从房梁上像是蛇一样地滑了下来，两只眼睛期待地将湛兮望着。
就为了这事儿？湛兮差点被这孩子逗笑：“小太子和大虫儿也不是无时无刻都在玩，无人的时候你们自己去玩一下不好吗？”
小十八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没说出来，只是固执地摇了摇头，看着湛兮。
“一定要得到允许啊？这孩子，真是实诚。我答应你了，明日进宫的时候，我与小太子他们说一下。”
得到湛兮的保证，小十八那双眼睛都忽然亮了起来，她甚至兴奋地在原地转了个圈。
唉，这孩子想了这么久，一次都没偷偷玩过？
湛兮纠结地看江离：你们不良人把孩子养这么实诚，真的好吗？
江离无辜地回望。
湛兮率先败阵，行吧，江离他自个儿也不是个多么灵活变通的家伙，还好不良人的智商担当有甄道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