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从喉中憋出一个字音:“不……”
“那就及时止损吧,Zero。”诸伏景光说,“你毫无边界的行为最终会让东云误解的。”
安室透呆愣地看着他,眼睛渐渐失去焦距。
一时间他想起了许多,脑中闪现过无数,想去抓住时却如流水般自指间溜走。
诸伏景光等了一会,见安室透还没缓过神来,自觉没有和安室透说什么,便顺着阳台回到自己房间。
他站在窗边,叹了口气,又揉了揉眉心。
为什么自己没谈过恋爱还要为幼驯染解答恋爱问题?
诸伏景光直接将刚才的对话归结于恋爱问答。
至于Zero说他不喜欢的事情。诸伏景光笑了笑,无论是不是喜欢,哪怕在恋人之间这个控制欲也过分了。
而楼上,安室透根本不知道诸伏景光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一直呆坐在床上,在一开始的毫无头绪后,再回想起诸伏景光刚刚的话,之前和东云的相处逐渐清晰。
曾经被他发现的、或是未曾在意的全部都想了起来。
安室透呼吸有点困难。
喜欢?
*
东云又做梦了。
他又梦到了那个黑色短发的女性,她身前是一大片的漂亮花枝。
她轻轻哼唱着不成调的小曲,一手拿着剪刀利落地剪短枝干。
母亲。
东云记得上次系统告诉他这个女性的身份。
“东云。”他听到女人用温柔的嗓音对他说:“‘晚安’,是为了能说‘早安’,‘路上小心’是为了能说‘欢迎回家’,反过来也一样哦。”
“所以。”女人放下手中的剪刀和花枝,弯腰捧住了他的脸,“现在已经很晚了,东云该睡觉了,跟我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