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他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坐马车了。
须臾。
缓缓的,马车驶出城楼,沈嫦茹将车帘撩开了些许,看着冷清了许多的街道,又想起了漠北的事儿。
皇帝似乎挺不高兴的。
原著里,他对漠北的态度一直都不好,毕竟他们两边,就隔着一个龙虎关遥相辉映。
要是哪天龙虎关被破了,北方就是一大片的平原,会被漠北人的铁骑,直接一路踏平到京城里来。
如此心腹大患,还是早早湮灭了的好。
书里,明宴似乎就是死在龙虎关的,那一场战争极为残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最后成就了明仪捉拿叛贼,安邦定国的名声。
真是不值。
沈嫦茹忍不住啧了一声。
她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向明宴,问道:“若是漠北与大夏起了争端,你当如何?”
明宴听见沈嫦茹问,视线就从窗外收了回来,他刚才好像一直顺着沈嫦茹的目光在看着外面。
现在听见这个问题,稍稍凝眉,就道:“若能平息争端,固然是好。若是不能……”
他犹豫了一下,但忽然讥诮一笑,道:“如今的大夏,无论是在他手上,还是落在明仪手上,恐怕还不如被漠北踏平了的好。”
“至少漠北王勤政爱民,他底下的兵马,说是烧杀抢掠。实际上,烧掉的是粮草,抢走的也是粮食。”
对漠北的情况,明宴还是了解的。
先前那太监奔上演武场时,曾好一顿说了漠北人的卑劣行为,什么掳走妇人啦,其实真实情形是……
那边的将领为了修筑堡垒和囤积粮草,苛捐杂税很重,男丁也要参与城防建设,女人除了照顾孩子,还要种地,日子很艰苦。
久而久之,有人受不了了,反倒是拖家带口往漠北那边去了。
大夏人在上报消息的时候,当然不会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就把罪责扣在了漠北人的身上好了,反正双方也不和。
“原来如此。”
沈嫦茹听完明宴的话,也并不意外,她只是诧异,他真的会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