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夕被烫得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怎么啦?”空旷的厨房里,手机听筒里秦沉声音略微有些焦急和突兀。
叶怀夕将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洗了一会,“没什么大问题,不小心被烫到了。”
“药放在一楼储物间进门右手边货栏的第二个柜子里。”好在问题不大,秦沉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三言两语地将家里放药的位置一口气说了出来。
叶怀夕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她点了点头,关掉了水龙头便朝储物间去了,她按照秦沉的指示找出了医药箱,可叶怀夕看着几层高的医药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无从下手了。
秦沉约莫早就已经猜到了叶怀夕的窘境,他声音柔和不似与其他人说话那般冷淡淡地,没什么人情味。
“烫伤膏在药箱的最上面那层的左上角。”
叶怀夕下意识循着秦沉的话望去,果不其然,一支未拆封的烧烫伤膏正正方方地摆在那里,叶怀夕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秦沉的记性就连在这种小事上都会这么好。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
秦沉轻声一笑,没多说些什么,只自顾自地说着:“夕夕,照顾好自己,晚上等我回家陪你守岁。”
声音似人间芳菲四月天里的清风,徐徐而来,吹拂耳畔,留下一地的清欢与温暖。
“知道啦知道啦,你早上都已经说过一遍了,”叶怀夕用头和肩膀夹住手机凑近耳畔,空出来的两只手拆开药膏慢慢地涂在自己手指上,“晚上早些回来,我在家里等你平安回来噢。”
秦沉应了一声好,倏地,叶怀夕被客厅里传来的呼声吸引,她草草和秦沉解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叶怀夕大致涂完了烫伤膏,她将医药箱收拾好,迅速离开了储存室。
秦沉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挂断记录,他抬了抬眉毛,又拧了拧猛跳的眉心,不知为何,这通电话后,他心里总有种奇怪的不安感。
秦沉想要弄清楚这份不安的来源,可是好半晌下来,他都没有找到源头,本以为只是心里想太多了,可这种不安感似乎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未能散去。
为了安全起见,秦沉还是联系了老幺:“给枫林渡加些看护的人手。”
“是。”老幺应声,正要转身吩咐下去,却不料秦沉的下一句话叫他惊诧不已。
“你也去。”
老幺连声拒绝:“沉哥,这不可啊。眼下逃了不少人,正是不太平的时候,我若是不在你身边,绝对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泽江的。更何况前不久的港城之行你还……”
“怎么,我现在的话是不管用了?”秦沉脸色沉沉地打断了老幺的话。
老幺弯下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