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上墙壁又倒在地上,嘴角慢慢溢出血丝,可以看得出来秦沉踹的这一脚有多重。
身上的青紫又多了一些,俨然在来医院之前就已经受过伤了。
他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叶怀夕神色复杂地望着他,撑着床坐正了身子,声音冷然没有一丝起伏:“林特助,抢你参赛资格和保研名额的那个人从来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任何一次大赛,参赛人员都是经过学校的考试严格挑选出来的,你没有被选上,不是因为谁抢了,而是你自己能力太差,过不了考试,连门都碰不到。”
“你说你的保研名额被我抢了,可你知道我是本硕连读嘛?京大的保研名额是以每个人的学期成绩和奖项为标准的,那么多号人里你不能脱颖而出,不是因为别人靠关系靠身体得到了名额,而是人家比你更优秀比你更努力。”
“没有了保研名额,明明还有考研这一条路,一个足够优秀的人,从来不会因为失去这个名额而落选,俨然,你失败了。”
“你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无关于任何人,是你只知望洋兴叹、自怨自艾,不思进取,只愿活在你为自己建造的虚幻的乌托邦里。”
“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可以获得别人呕心沥血,多少个日夜熬夜苦战得来的成就。”
叶怀夕顿了顿,声音嘲弄,“还有,我确实不认识你这号人物。你也别太过于自作多情,我待在泽江和你八竿子打不着。”
“生活是自己的,路也是自己选的,那些磕磕绊绊从来不是外人所施加的,是你认不清了。”
病房的一众人俨然没有想到往日娇柔好脾气的叶怀夕会说出这些话,真是又刷新了他们对她的认知。
就连收到消息,立马从商陆的病房赶来的何宴衍都有些怔愣。
他其实在林特助自白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门口,自然将所有的话都听入了耳中。
林特助一脸颓败,眼神中却还饱含着对叶怀夕愤恨和不满。
顾潮见他已经坦白的差不多了,也适时出声打着圆场,“既然真相已经大白,那这人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他站起身向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定了定身子,又补充道:“你们可不要再冤枉我了。”
语气坦然诚挚,却透着些许恶劣。
俨然,他想离开病房的打算被叶怀夕制止了。
“顾大总裁先别急着走啊,阿茹呢,她在哪?”
顾潮面不改色,甚至嘴角微微勾起,“小茹自然在她该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