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说:行,那明天就回去和家里人讲!林巧兰欢喜道:那明早人家去药店喊你!
好!他说,她歪身倒在他怀里。他抚摸着她脸说;夜深了,回去吧!
那你送送人家!
好,送你!她起身了,他跟着站了起来。在月光的照耀下,俩人便跟河边的大公路进镇了。他送她到学校大门口,看着她走进学校了,他这才转身回去药店的小杂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林巧兰就来药店邀草根回盘古了,草根正好走出药店。俩人边说边出来圩口吃早点,邻县开来白龙的班车也到了。
司机和服务员下车各吃一碗粉,上车卖票车就开走了。一个小时后到盘古圩口大路上停车,林巧兰先下车对跟后的草根说:人家回对河了!草根说:好走,晚上见!
行,晚上老地方见,不见不散。林巧兰说完就走回对河了,草根转身走进圩场也回家了。
草根刚走过圩厂,迎面一个人走来说;兄弟,终于见到你回来了!抬头见是好兄弟兰宝根,草根不由得一喜。迎过去拥抱说:是呀,我们又有好几年不见了!兰宝根欢喜,得草根的背部狠狠一捶问:今天才回来,这几年都死到哪里去了?
一直在滩头呀,不过现在回镇上了,在范家药拿脉看病。
这我知道,听村上人说了!
知道还问,死哪去了?草根欢喜,得宝根的背也是一捶,问;哥呢,转业到哪个单位了?
转业个屁,复员回来种田了!兰宝根愤愤地说:娶个农村姑娘做老婆,一辈子呆在农村了!
哥结婚了?
结了,女儿都快周岁了。
怎么不讲人家听?
还说呢,谁知你在哪里?人不回来,写信也不见回信!草根心想,宝根一定是按原来的址写信到滩头小学,信让覃老师给没了。他还没开口,兰宝根就问:你一直在滩头,怎么写信不见回信?
草根把从滩头小学出来,去大村卫生所做赤脚医生的事一讲。兰宝根说:不够弟兄,换单位也不讲写一封信。
不是忘记了吗,家里人知道人家换工作的呀,结婚和得侄女为什么不去问一声,家里人难道不会讲我听吗?
只准你忘记事,就不允许人家忘记事了?
是兄弟的错!
那当然了,走,到家去,好好叙一叙!
人家还背着包呢,总不能背个包去哥家吧?
那好,拿包回去放马上到我家里去一叙,哥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