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夕写了一封信给平阳侯府,可是却没有提及名单中的任何一个人家,因为那些人家看着好,可是她却认为,嫁过去,她只能在后宅,得了一世的安生。
可是这辈子她不想就这般要所谓的安生。
她的信件只是让外祖母帮忙看看,可有合适的人选,毕竟平阳侯府能够接触的少爷比她多,而外祖母也该知道,什么样的人合适她。
信件送到了平阳侯府,对于长安最近的事情,平阳侯府自然是知道的,信件一到府中,冯氏叫人来叫了她,不怪韩氏心眼小,她有些害怕的到了书房。
眼中带着一丝犀利的盯着那封信件,若是真的是陈怀夕的求救信,那么想必冯氏不会有任何拒绝,定是会让卫逾白娶了陈怀夕。
平阳侯府的书房里坐着好几个人,除了卫飞奎和冯氏,还有卫傲才和韩氏,还有卫逾白。
冯氏眼睛扫了一眼下面,卫逾白的脸上平静,可是眼角的笑意出卖了他,而相比身边的韩氏,韩氏脸色却显得十分的难看。
“相比长安这几日的事情你们也听说了,我当着你们众人的面,我也不怕多说什么,悠亭走得早,留下了怀夕那个孩子,又遇到那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家,我心里日日放不下,心里也揪着心疼。”
冯氏说话的时候,卫飞奎在身边一言不发。
可是韩氏知道,婆婆与公公当年一起并肩作战,在公公的心里,婆婆说的话一直都是能够代表他的。
面对冯氏,韩氏尚且还能发表一些意见,若是卫飞奎在这里,她觉得等会即便冯氏说出来那个要求,在场没有人会反对。
她有了些许的绝望。
“但是怀夕那个孩子孝顺,一直不想拖累了我们平阳侯府,日后你们也定是要记住这份恩情。”冯氏说着这话的时候看向了韩氏。
韩氏眼瞪大的看着她,冯氏又接着道:“怀夕希望我们帮相看一门亲事,叫你们来,也是想让你们,可有好的后生。”
卫逾白听到这话,脸上难看,连忙问:“祖母,表妹嫁到平阳侯府是最能够护着她的。”
韩氏还没来得及说话,上面的卫飞奎直接斥责道:“胡说什么,你知道你这话若是传出去了,会发生什么吗?你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
“我......”卫逾白不是不明白,可是他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想着走上前:“我自认从小尊重师长,在才学方面,也是刻苦学习,如今也算是有了一点点的成就,给得了她幸福。”
冯氏看着下面的长孙,心里有些难受,可是想起了陈怀夕说要懂她悦她之人,心里更是难受。
那时候眼中还有希望的孩子,如今竟然为了这样的事情,而不得不妥协。
“逾白!”韩氏厉声呵斥道:“自古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你在此这般说的。”
“母亲。”卫逾白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身边的卫傲才冲着他摇摇头,他整个人低迷了下来。
连父亲也是这般神情,想必这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卫逾白跌跌撞撞的出了门,他不愿意再坐在里面听着漫不经心的话语。
屋内众人没有人人阻拦他,直到卫逾白出去过了一会,安静的屋内才再次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