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溯无奈地笑笑，拿了瓶白皮肤穿着红色条纹装的茅台和两只小巧的玻璃杯过来，轻声嘱咐着：“少喝一点，度数很高的。”
“那你还给我喝？”苏西荷拿起一只斟满酒的杯子，凑近闻溯。
酒是很香，闻起来就像上了年头的陈酿。味道又久远，又让人着迷。但喝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刚入口，很甘醇，然后滑到喉咙口，就很辣。
苏西荷呛了呛，喝进去的水液都眨到了眼角。然后想到了什么，附过去对闻溯说：“闻溯，我现在是不是和你最近呛了水一样，红了眼？”
闻溯的指腹擦擦她的嘴角，温柔地抬眼看她：“你像一只偷腥的小猫咪。”
苏西荷抬开他的那只手指，慢慢地滑坐到沙发下的地毯上。背对着他，放空了视线，愣愣地盯着那扇在飘窗上封死的窗户，问他：“你是不是能听见我心里在想什么？”
“是。”既然今晚是坦白局，那就承认吧。闻溯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何会想起萧瑟这个词。
小西其实还是很敏锐的。她的情绪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敏感。
苏西荷在他话音落下那刻，突然转过身来，抓住闻溯那只快要碰到她肩膀的大手。歪了歪头，满脸都是得逞的笑意：“闻溯哥哥，我也能听见你心里在想什么哦。这个玩笑和你刚刚开的一样好笑。”
然后这个房间慢慢被她的笑声浸润。
沉默了半晌，闻溯开口道：“不是开玩笑。”
“小西，我不是开玩笑。”闻溯也坐到地毯上，视线与她平齐，“小西，你是吗？”
闻溯希望她说不是。但他也不想逼迫她。他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她能倾诉的那个人，而不是她随时逗弄的一张皮相。
苏西荷不知道什么时候，视线一直直直地盯着他，眼睛泛酸。不知名的水液挤满了眼眶，声线有些哽咽地回他：“我要说不是。那你会和我说什么呢？”
【说我是个怪物吗？】
【当然你肯定不会这么讲。你一直是温柔的人设。】
【你肯定会说，没关系我们一起面对。】
【但好不真实啊这样的白月光人设。】
“你都听到了吗？”苏西荷问他。
“在你心里，我是纸片人吗？”闻溯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