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城黯然地回到客厅，他爸已经自在地打开电视收看晚间新闻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和小姜一起……”顾茂山略带遗憾的眼神审视了他儿子一圈。
“我就去送送她。你想什么呢？”顾南城给他爸丢了个鄙夷的眼神，随后坐下问，“闻溯还回来吗？”
顾茂山摇了摇头：“难说。”
是挺难说的。按照闻溯最近那势头，大白菜终究是要掉狼窝里去的。他还是和他爸一起看会晚间新闻算了。
而此时坐在大灰狼车上的大白菜，看着有些有陌生的路线问道：“闻溯，你这是要开到哪里去啊？”
“我家。”闻溯的声线沉沉，像是哪来的千斤重的石头，压上去拨动了一下。
苏西荷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另外的房子？”
“嗯，在公司附近的一套公寓。工作忙也会住那里。”
“你还有工作没做完？”听他这么说，苏西荷顺着问。
“没有，但我有话跟你说。”闻溯在等绿灯的时候，转头过去，眸色深深地望着苏西荷，“很重要。”
【好吧。现在跳车也不现实。】
【最多只能到时候请你去和警察叔叔一起喝茶了。】
闻溯有些头疼地说道：“小西，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不管什么时候。”
【闻溯你是不是不知道，男人的誓言永远不可信。】
【即使是你。我也不敢投注所有的信任。】
“哦。”苏西荷望着车窗外昏黄的路灯，昏昏欲睡。
闻溯的车开得很慢，格外地珍视她假寐的睡颜。在公寓外熄火的时候，他对苏西荷说：“你开录音吧。待会的话你应该不想他听到。”
苏西荷瞄了瞄手机后台的通话界面，和电话那头的顾南城说：“哥，打错了。”
打错？应该不是吧。打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就像前几年她一直叫他开着的那通电话。是又发生那种事情了吗？但闻溯不是和她一起回去了吗？
闻溯？顾南城想到这，还是不放心地问了问：“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