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瓷按理本应该分到一支,可楚灵韵自视清高,不愿与她们戴同样的,便私下找楚阔撒娇请求,悄悄地独吞了这三个珠花。
那张越戈手上这枚又是从何而来呢?
会是楚灵韵给他的吗?
发酵在胸膛许久的委屈如醋坛倏然炸开,熏得她鼻尖一酸,眼帘也惊慌地颤了颤。
如果真是如此,她也不想要。
楚玉瓷怅然,心酸地躲过他温度烫人的眼眸。
“既是那位姑娘的礼物,奴婢自然就没有资格收下……”
“叫你收,你就收。”
张越戈一下子便由晴转阴。
她根本不知自己是犯了他哪个天条,下意识地便跪了下来。
他面色更暗,锋利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是,奴婢多谢大人奖赏。”
楚玉瓷不得不抬手,尊敬地接他掌中之物,可他却变了卦,将手心的东西拿远了。
“你当是跟我讨价还价吗?”张越戈愠怒,“楚玉瓷,你方才还装矜持不想要,现在怎么又捧着手来拿?”
“我警告你,就算是她丢了不要的东西,也远远轮不到现在的你。”
他说得她里外不是人。
双眸一凛,张越戈挑起她的下颚,逼着她与自己相视。
“你一介下过狱的奴婢,低贱得足以任人践踏,也就我丞相府宽宏大量,能给予你容身之所。”
“多谢大人仁慈,给了贱婢求生的机会。”
楚玉瓷瞳心倒映着他凛寒的面颊,同时,她润亮的泪光也点亮了他墨暗的眸。
张越戈的不愉更甚,棱角分明的脸庞被烛光分割出阴影,其中深藏的落寞和焦躁激得她节节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