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轻哼一声:“凭我等的身手,天下大可去得——何必非得在楚国讨生活。”
二统领阴喻恬然笑道:“诸位,你们都是大案要犯出身,我等聚在一起,又有了大王的保护,自然无往而不利——但若分散开来,则一小小亭长也能将诸位缉拿归案……”
“况且二三子都是有能耐的人,过惯了大鱼大肉、快意恩仇的日子。”
“试问,尔等岂能甘于老死于乡野地头之中?以后安心交粮贡税、老老实实地接受那些小吏的盘剥?”
众人又沉默了。
良久之后,才有人不甘心地出声道:“难道二统领也和大统领一样,抱着第一条路的心思?”
不应该啊!
咱家二统领,和大统领可不是一路人。
大统领那是宋王偃的死忠,听说宋王死了,抱着木刻的牌位痛哭流涕,赌咒发誓地要为大王报仇。
那熊午良是那么好刺杀的?
就算成功杀了,也得引起楚国的震怒。
到时候兄弟们虽然手段高强,但在楚国的举国围剿之下,也得死伤惨重。
兄弟们就是不想跟着宋王偃陪葬,这才私下来找素来以智(奸)谋(诈)闻名的二统领,求后者想想办法,为大家谋个出路。
结果绕来绕去,堵住了大家提桶跑路的心思。
又绕回找熊午良拼命的路上来了!
有人长叹一口气,对着阴喻道:“二哥,这个时候能避开大统领的耳目来到这间屋子的,都是您的人。”
“您一向最有主意——就说怎么办吧!”
“兄弟们就听您的!”
阴喻微微一笑,脸上表情不变,心中却乐开了花。
身为殷监二统领,他自然知道‘殷监’有多大的能量。
能让这批人倾心归附,自己就算是有了一批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