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时疫,也挺可怕的。
长春道长再次开口,“只是这时疫尚浅,只要把那栋小楼封起来,四周洒上药粉,这个症状应该不会再传染了。”
啊。
众人再次把心放回肚子里。
柳娘子已经难受得不行了,“道长,你行行好,一口气说完吧。要不我这心,都要吓得跳出来了!”
长春道长微微一笑,“无碍无碍,尽可放心。楼里姑娘们的药方皆在此了,有几个可着实不便宜,还须得吃上一段时日才行。”
“道长您尽管开,要多少银子都使得!”
只要她们能好,不背上瘟疫的恶名就行。否则她这凝翠馆,日后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就喜欢这样的痛快劲儿。
长春道长留几个道士照看,带着小徒弟回去抓药了。
直到回了白龙观,小徒弟才忍不住问。
“师父,那满楼的姑娘根本就没病!唯一一个最重的,就是龙女啊。她也就是沾染了点痒痒草,怎么就成时疫了?”
长春道长瞟他一眼,“医道艰深,你还差得远呢!”
小徒弟一头雾水,真以为自己水平有限,赶紧回房苦读医书去了。
长春道长悠悠闲闲走到桌边,一时心中激荡,大笔一挥,写下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心病!”
小徒弟说得都对,可如今说出去,有人信么?
只怕百姓还要觉得他们医术不精,更加的人心惶惶。
横竖事情已经闹得这样大了,连官府驻军都已惊动,反不如顺水推舟,说成是一种新时疫。
但又不到瘟疫的程度,一来可以安抚百姓民心,二来也能让已经出动的官员驻军们皆有事可做,有功劳可领。
总比说是虚惊一场,白忙活要得罪的人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