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娘。娘不是绣了个荷包吗?都挂出来了,我认得的!”
邓婆婆还是不信。
当即扶着孙子,全家人一起赶去看了。
顺心针线铺外,果然贴着张大红榜。
上头的字儿,邓家人除了那个邓字,一个都不认识。
但邓大婶做的荷包,是全家人都认得的。
她足足琢磨了七八天呢,换了好几次图案配色,邓婆婆还骂她糟蹋东西,瞎耽误工夫来着。
此时那荷包就挂在最前头,旁边还用红绳串着一大吊钱,显然比后头两个都多。
熟人打趣,“哟,状元来啦!邓婆婆,赶紧的,给你媳妇把钱领了吧!”
邓婆婆跟做梦似的,云里雾里,上前稀里糊涂领了这吊钱,是摸了又摸。
至于邓大婶,早就傻了。
全凭笑得嘴都合不拢的邓大叔拉着,否则路都不会走了。
一家人捧着喜钱,一路也不知听了多少恭维话,等快到家门口,素来不好讲话的邻居妇人都赔着笑脸。
还羡慕的问,“回头能让我闺女,来跟婶子学学么?”
呵,呵呵。
遇着老对手,邓婆婆总算回过神来了。
“我怎么记着,从前恍惚听人说,死都没有求到我家的时候?是我听错了,还是怎地?”
邻居尴尬,“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牙齿还有咬着舌头的时候,咱们这么多年邻居,总有些磕磕碰碰。顶多往后,往后我让着点你呗。”
嘁!
找回场子的邓婆婆傲娇道,“那顶多往后,我也让我媳妇教着你闺女点呗。”
总算是握手言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