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余家人在钦差面前大不敬的罪名,一人打了四十大板。并将家中涉案男丁,罚去做苦役。
至于被伤害了的人,真的能得到弥补吗?
韩彻突然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美娘坚持要打这场官司,真的如他所说,把娄得月劝归余家。那她的余生,该过着怎样凄惨,又暗无天日的生活?
说不定,她真会生一个孩子,就弄残一个。
因为这样的人家,怎么还能要求一个女子,保持母亲的善良与牺牲?
那是麻木和愚蠢!
可自己,却不分青红皂白,听了这话,就打了娄得月二十大板。
如若不是最后余家人自己说破此事,他甚至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
韩彻很内疚。
可再看着美娘,和周娟一起,被众星捧月般,簇拥上了赶制的花轿。在无数火把中,被乡亲们抬着满城巡游,风光无限,却又生出一股莫名的忿懑。
她早就知道了吧?
那她为什么不说!
如果她说了,自己一定会替娄得月主持公道,就不会犯下这样大错!
所以是她,
是她故意隐瞒,才陷自己于不义!
韩彻没有意识到,自己再一次钻进了牛角尖。
娄得月自从被收押,一直关在牢房里。
美娘每次来探视,都有人陪着,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而美娘知道的。
除了那罐堕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