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妃怒了,“难道说本宫在自家王府里,都不能求个痛快么?”
儿子都答应她的。
可陈姑姑性子虽好,却更讲原则,且理解的跟她不同。
“殿下答应让娘娘在府中自便,但先生们皆是皇上赐的,关系到外头的体面,还有官身,自然不算此列。须知咱们府里所有人的痛快,都系在殿下身上。他好了,汉王府才会好。反过来亦是如此,还请娘娘三思。”
这话好有道理,徐贤妃竟不能驳,只能憋屈的回屋生闷气去了。
要叫人来唱戏。
不敢。
叫那新来的丫头来讲故事,亦不敢。
她身边的大宫女和首领太监都被罚去挑土石了,如今谁还敢一昧顺着徐贤妃?
反劝道,殿下如今身上有伤,都去跟人请罪了,府里反敲锣打鼓,说说笑笑,象话么?
且新人进府,未得调教,怎好到娘娘跟前服侍?便当她是只鹦鹉,也得拔了翅膀,剪了舌头,学几句吉祥话,才好送到娘娘跟前的。
若娘娘实在想做些什么,不如给皇上殿下做几件针线,或是念几卷经书祈福也好。
做针线?念经书?
饶了她吧。
徐贤妃很郁闷,不过被儿子逼退一步,如今却是步步退却。
宫女又劝,就算如此,贤妃的日子已经比在宫中,或别的王妃好过太多了。
她的小厨房份例是最高的,更别提库房的金珠玉帛了。
要说也是如此,可就象一个大手大脚花惯的人,突然要她节省,徐贤妃还是郁闷的。
也更讨厌美娘了。
要不是这丫头,如何会与儿子闹到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