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相较于拒绝,这才是他想要的。
果然,夏厚德看到她收下,脸上露出了傻呼呼的笑容,一如当年那个他。
白佩佩挪开视线,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就好像多看一眼,就是对当年那个他的背叛一般。
想用一副银针逆天改命是不可能的,不过在手术工具比较粗糙的情况下,银针确实比绣花针更靠谱些。
她医术再好,若没有趁手的东西,也会跟剑客无剑一般,失了水准。
有了银针,也就更有把握一些。
很快半个月过去,刘大婶家的摊位摆了起来。他们采纳了白佩佩的意见,准备了一个独轮车一样的东西,上面放了两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大陶罐,一个陶罐里放了在家烧好的高汤,一个陶罐里放了凉好的凉木薯粉,再在旁边配一个放了各色调料的木箱子,旁边还有一篮子木薯糕、一篮子木薯菜饼。
板凳和搭桌子的板子什么的,也都找地方挂了起来。
没一会儿,刘大婶就跟刘根生、小儿子刘财到了集市上。
斯时日头还早,平日里摆摊的地方已经有人在摆了。
刘大婶一眼就看到那个管集市的,笑脸上前打招呼:“齐小子吧?我是你家齐叔介绍的刘大婶,还记得吧?前几天我们还见过。”
“哦,刘大婶啊,记得记得,你们摊位在那里……”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天齐叔上门的时候,这位婶子可是拎了一篮子的细粮,可把他爹娘高兴坏了,让他一定要把事情给办漂亮了。
管事的立马亲自带路,把刘大婶一家带到了位置上。
旁边的大娘见了,打量刘大婶一家好几眼,当着管事的面没说什么,但管事的一走立马就凑了过来,打探他们卖的是什么,跟管事的是啥关系……
其实所谓管事就是这一片的地头蛇,谁让人家有个在县衙里当差的亲戚,前几年集市还没人管,不知道咋的这两年就多了一个“管事”出来,还是从他们身上抽成。
说是管事的,其实也就是以前那帮收“保护费”的,只不过人家搭上了官府,换成了明路子。
对于他们这些老百姓来说,管你是什么来路,只要你拿了钱老老实实不捣乱,让他们把生意做下来就行。
“宁山村的,我们卖吃食的,大姐,你要不要尝尝?我们家有粉、有饼、有糕……”刘大婶一边指挥刘根生和小儿子刘财搭摊位摆东西,一边热情地揭开了套环和篮子上的盖子,让她看一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