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的时候,李氏是极聪明的,她点头应声,还一并嘱咐了已经十四五岁的大儿子。
这是柳紫印第二回见到柳大力的大儿子,模样生的周正,性子应该是随爹。因为见到母亲那高兴样子,他的脸色很臭。
母子二人低调搬东西进去时候,柳大力有些责怪地看她。
“丫头你不该这么惯着你婶子,她那性子,指不定以后还得…还得……”
“我这是冲三叔,可不冲旁人。”
“可是……”
“三叔总觉得不好意思咋行?那行,我换句话问三叔。三叔觉得,侄女的一条命,难道连这些东西都不值么?”
“你这丫头说啥,这些东西咋能和你一条命比?”
“那不就结了!要是三叔实在觉得自己不值得侄女孝敬,就想想,要是没您,这些是不是就白给了那俩匪贼?想想您对我的恩情,能不能心安理得些?”
柳大力听了她一番话,立时沉默不语。
可不就是这个理,但话要是说到这个份上,他们之间的叔侄关系也就生分了。
“你俩说啥恩呢?当家的也不搬东西。”
“没说啥!婶子,我叔腿都伤了,你家还有我初梓弟弟在,咋还支使我叔?我可告诉你,那肉你们能吃,骨头可得煮了给我三叔骨头汤。”
“骨头汤?”
“啊!吃啥补啥!骨头敲断两截,白水下锅,切点葱花,撒点盐。”
“加点葱花就行了,盐可贵了,我们家统共就那小罐子,少半罐。”
柳紫印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婶子要是这么说,东西我就都拉回去了,本来这些都是给我三叔买的,你要是不给我叔吃,还拉来干啥!”
“我……”
李氏闻言,立时语塞。
柳紫印帮了他们家不少,就算再怎么想还嘴,也还是忍了。更何况,她不占理。
“丫头,你婶子说得对。盐是金贵物。平日不到年节,我们都舍不得多吃。不怪你婶子!”
“……”
柳紫印心下砸吧嘴:还说我惯她,谁媳妇谁惯出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