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力你还知道死回来呀!和谁说话呐?哎呀!咱家这马的腿咋了?”
柳紫印倒是很佩服李氏的眼神,天色都这么暗了,她站得又不近,居然瞧见马腿瘸了。
一盏茶后,柳大力家哭声震天响。
“柳大力你这个遭瘟的,我今儿这右眼皮子一个劲儿的跳,就不让你出去,你偏不听。这下好了,马腿伤了。没马拉活,你说你一个庄户人又没地,咱家以后生计断了!我可活不起了!”
柳紫印愣愣地看着李氏坐在地上哭,好似扫帚娘附体。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亏得三叔外面,还和她吹牛。
柳大力好歹也是个男人,当着小辈的面,媳妇这么让他下不来台,面子上自然是过不去。
“大晚上的你嚎啥?”
“你还敢训我?哇——”
“你男人也受伤了,你咋不关心你男人?一匹马伤了把你哭得跟死了爹似的!”
“马能赚钱,你能干啥?你说谁死了爹呢?你才死了爹!我要休了你!”
“三婶……”
“我爹本来就死了,不怕说!丫头你别劝她!我让她休!她这是看好了门户,打算气死了我好改嫁!”
“柳大力,红口白牙的你这是要冤死我呀?伤了马你还有理了!”
柳紫印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家有悍妻,难得脾气”。
这不现成的么?
她要是再不劝劝怕是不合适,虽然她刚才并没想劝李氏,还打算添油加醋好给三叔换房温柔体贴的媳妇来着,但是想想初一和他哥哥。
离异的孩子多可怜,跟了爹妈哪一方都不合适。
“三婶,你真打算和我三叔合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