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伤药并没有让他的右肩感觉更好，但他确实没有觉得自己病到了这个程度。
林佟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脸色有这么差吗？
实际上，林佟的身体状况比他自己感受到的更差。这一段时间以来混乱的作息，酒精和尼古丁削弱了他的健康状况，在飙车对体力的剧烈消耗和陡然的肾上腺素激增后，他的健康平衡被彻底打破。
所以在肩膀受伤后，他才下意识地用吸烟镇痛，在短短两天内就抽空了一整包。
中原中也在林佟眼里看到几丝迷茫，他不再说话，抬脚便往店外走。
林佟看着周围的人逐渐后退，再被塞进那辆黑色宾利后排之后，他才如梦出醒般看向中原中也，道：“你要带我去哪？”
中原中也没有回答，他抬头看了林佟一眼，将手伸向少年左手还未燃尽的香烟。
猩红的火光在中原中也逐渐被轻易地碾灭。同时，宾利车终于启动。林佟有些不安地皱起眉，朝车厢深处缩了缩，中原中也注意到他的动作，不轻不重地抛来一个眼神。
林佟视线模糊，不是很确定地感觉那双钴蓝眼睛中的坚冰似乎有所融化。
接着，林佟感受到一件带着硝烟气息的外套搭在自己身上，同时，他听见中原中也低声和司机说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林佟这才发现自己在不自觉地发抖。
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林佟的肩膀，中原中也小心地避开他右肩上的伤处，将他僵硬蜷缩的肢体舒展开来，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林佟感到自己的头被扶着靠在中原中也的肩头，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道：”睡吧。”
这是林佟记忆中的最后一句话，中原中也的话像是什么魔咒，沉重的疲倦和酸痛好像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陷入深眠。
·
等林佟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一片绘满繁复花纹。
林佟瞪着头顶华丽的欧式水晶灯。他尝试着动了动手，在余光中看见自己裹满绷带的右肩。
“您醒了。”
一个冷淡的男声响起，林佟转动眼珠，看到了在床边坐着的人影。那是个苍白消瘦的青年，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在下去通知中原大人。”
意识到他说的是中原中也，林佟挣扎这支起上身朝这个似乎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青年道：“等、咳……等等！”
他的声音沙哑得吓人。林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至少他成功地让那个青年停下了脚步。
有着奇异黑白两色头发的青年转过身，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