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完了人家还特别礼貌的道谢,不给挑刺的机会,“在家里都是妈妈给我梳的,等我以后学会梳头发,也帮你梳一梳。”
“做人要知恩图报,妈妈是这么说的。”
陆苏然手一抖,他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份感谢。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乘客们渐渐恢复状态,那位穿西装梳大背头的男性清点人数,在场一共二十四人。
他们站在一条泥土路上,近处是安静的稻草村落,远处是连绵群山。
在众人身后,土墙大院耸立,院门的屋顶铺着干草,中央系有大红花球,喜气洋洋。
神奇的是,被公交车撞到的墙壁,在车辆和火焰消失后,又奇迹般恢复原状。
……这怎么可能呢?天海市方圆千里都没有大山,更别提这种几个世纪之前的破旧农村。
这要是放到都市边缘,早就被市长当成违规建筑拆了。
乘客们惊疑不定。
“哎呀,你们这批游客怎么回事?下了车连个队伍都没有,闹哄哄的!你们都没有出门旅游过吗!”
掐嗓子的声音凭空传来,人们绷紧身体循声找去。
在墙外,一面小黄旗插在地上。
黄旗上,皱巴巴的人脸嘟嘴,它拧住眉头,眼中喷火。
“算了算了,身为一名合格的导游,小黄不能生气。”小黄旗转起腔调,摆着架子道,“既然这样,小黄就先把游客守则说了,省的你们不守规矩。”
人群冲出一个壮汉,不顾身边眼角青紫的妇女劝阻,语气挑衅:“你他妈是什么东西!别装神弄鬼!以为躲起来用这种玩意儿说话,就能骗到我们了?!我警告你!赶紧带我们回去,不然别怪我——呃!”
下一秒,壮汉身首异处,脑袋如熟透的西瓜迸开,动脉血液喷张,溅射在乘客们的衣物上。
人们尖叫连连,骚动不止。
大叔捂住孩子的眼睛,两名大学生远离,混混们脸色铁青。
壮汉身边的妇女吓懵了,跌坐大哭。
陆苏然不忍的撇过头,却发现天殊雪直勾勾面对小黄旗和死亡的壮汉。
他搭上少女肩膀,正想让她不要去看,那面小黄旗又一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