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雁仰起头,看着落下的雪花晶莹剔透,挺美的,她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一触到她温热的指尖便融化了。
“主人,这应该是今年第一场雪呢!”花蔓高高兴兴的,“等积雪多了,主人给我堆雪人好不好?”
听雁故意板起脸,一边往前走,一边说:“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啊?”
花蔓狗腿道:“因为主人厉害,主人聪明,花蔓笨,学不会堆雪人。”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满足你吧!”听雁笑眯眯的,笑得明媚。
大概是因为花蔓是花藤小树的原因,手掌就没办法将雪堆成球状,她又很喜欢玩雪,所以小时候在昆山时要是下了雪,听雁会堆雪人给花蔓看。
花蔓很高兴,又说:“主人,你说今年下雪那么早,九虚宗会不会有人冻死呀?”
“当然不会,九虚宗怎么会有人冻死!这里可是第一修仙大宗哎!”听雁对于花蔓的担忧很是匪夷所思!
花蔓一想也是。
主仆两个人高高兴兴去了该去的片区,一个扫地,一个吃瓜,分工明确。
这场大雪下了一天。
隔壁山头的玺衡在雪下面也被埋了一天,醒来时浑身冰凉,血液都快凝固了,僵硬的身体在灵力之下才缓过来,他铁青着脸抖落身上的雪,撑着膝盖站起来。
他后悔了,后悔前天晚上没有掐死她。
玺衡踉跄着走回屋里,盘腿在床上座下,即刻调整体内乱窜的灵力。
明天他还要去考试。
一想到这件事,玺衡心头火气乱窜,体内灵力差点撞碎经脉,又是吐了一口血。
好像从那天在护山大阵遇到那位傻子师妹开始,他就变得特别倒霉。
玺衡磨了磨牙,抽出自己的《要事录》,大手一挥,在上面记下了五个大字——“傻子师妹,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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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七,辰时差一刻,卯字房贰柒座。
巫听雁早早就到了外门考核场,在自己的座位上座下了。
一个考场四十个外门弟子,共五列,听雁的位置排在第四列第三个,蛮靠前的,反正属于作弊立刻就会被发现的位置。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巫听雁都有考前焦虑症,反正静不下心来,她东看看细看看,试图从其他人那儿得到一种“大家都一样”的心理平衡,结果她竟然发现大家一个个都很淡定!